轧钢厂,会堂。
氛围格外凝重。
想到这次会议的主要目的,王复汉觉得已经达到了目标,随即看向杨佑宁。
“杨厂长。”
话音落下,整个会场所有人目光再次汇聚。
“王书记,你请说。”
杨佑宁满脸自信微笑回答,事已至此,他已经没啥好怕的了。
娄晓娥的事,他没法说,真要因为这事闹起来,他讨不着好,王复汉更是首当其冲。
至于杨小涛的事,别看这些人说的言辞凿凿,就像真的似的,可实际上,狗屁不通。
还特务,里通外国,真想上去给他两个大逼兜子。
王复汉神情冷淡,“杨厂长,我没想到,轧钢厂中存在这么多问题。”
“更没想到,一个有着资本家背景的人,能够进入轧钢厂,你有过仔细审核吗?”
“还有,杨小涛本身有如此多的问题,为什么不提早制止?这里面还涉及到原则问题,这样的人,如何能够当上车间主任?如何能够带领工人们团结奋进?”
“短短几年,一个烈士的后代,竟然变得如此腐败,走上歧路,难道轧钢厂的领导就是这么引导的?”
“身为厂长,你就是这么领导轧钢厂的吗?”
他来到轧钢厂就觉得风气不正,随后便知道风气不正的源头,就是那些新项目让厂中上下浮躁,心思没有放在正途上,所以才急着拨乱反正,引导轧钢厂走上正确的革命道路。
所以,势必要将轧钢厂的领导权,握在手里。
杨佑宁叹息一声,站起来,对着王复汉认真说道。
“我怎么领导轧钢厂,用不着你评价。”
“不过话说道这份上了,咱们就一条条掰碎了说吧!”
“先是娄晓娥,这人没问题。这是我能说的,信不信由你。”
“其次,杨小涛的本事如何,你刚来,不清楚。”
“但八级钳工你应该听说过。至于工程师,那不是你理解的,因为,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底下一群人纷纷低头,别说工程师了,就是八级大师父都是个坎。
多少人一辈子困在原地不动,欠缺的不是经验,是一点点天份。
“自己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
“最后,你们调查的那些事,什么资本家,什么成分问题,我负责任的告诉你,都是扯淡。”
“杨小涛同志,根正苗红的烈士后代,家中三代贫农,不信你去杨家庄自己查。”
“至于那什么岳父在国外留学的,你有证据吗?”
“别拿什么册子本子说事,道听途说,谁还不唠叨两句,有什么直接证据吗?”
“国家比你们能的人多了,术业有专攻,你们充其量就是个工人,比起保卫科的都差点,冉家要真是这样,杨小涛要真是这样的人,还用得着你们去查?”
“行了,话说这么多,今天的会也开不下去了,你们啊,该反应了反应,该报告了报告。”
“当然,我也会如实反应的,咱们啊,看着吧。”
杨佑宁没好气的数落着,这一通说下来,现场立刻议论纷纷,就连王复汉都被问住了。
更别说刘海中和邱远了。
杨佑宁起身准备离开,邱远却是急着开口,今天的事可是精心准备的,不能就这么算了。
“杨厂长,你怎么就知道是道听途说?”
“我这里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杨小涛跟资本家走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冉家有问题。”
邱远拦在杨佑宁的跟前,身后王复汉也在下着决心。
“哦,是吗?这么重要的证据,我怎么不知道啊。”
突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瞬间,席卷全场,让人浮躁的心沉寂下来。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三道人影从后排站起来,当先一人率先顺着楼梯走下,身后两人紧紧跟随。
而看清身后的人,众人纷纷将惊讶收在心理。
保卫科科长赵传军,跟在两个人后面。
可见前面两人的身份。
随着三人往下走,一步一个台阶敲打在众人心上,而此时外面的大门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
当先两人,正是街道办王主任和派出所的张所长,后面还有许多人。
众人心头又是一沉。
主席台上,正准备离开的杨佑宁看到来人,嘴角勾起弧度,慢慢走回原位,坐下来,拿起早已经两头的搪瓷缸子,端在手中仿佛要将其焐热似的。
王复汉看到三人进来,后面还有保卫科的人,皱眉疑惑。
此时,人群后方,又出现不少轧钢厂的人。
其中就有娄晓娥,许大茂,傻柱,易中海以及四合院的不少工人,其中还有秦淮茹的身影。
众人面上可不相同。
一群人来到跟前,站在主席台下。
刚才说话的余科长带着三人上台,而后王主任和张所也站在台上。
呼啦啦的来了这么多人,王复汉皱起眉头,看向说话的那人。
“几位同志,我是轧钢厂的书记,请问你们是?”
王复汉站在邱远和刘海中身前,大声质问。
而此时,看到街道办和派出所的人,刘海中心理咯噔一下,七上八下。
“这是我的证件。”
余科长从口袋里取出一个蓝皮本子递给王复汉。
打开看了一眼,王复汉眉头一簇,心理有股不妙的感觉。
“这位余科长。”
王复汉沉静下来,“我们轧钢厂正在召开会议,不知你们来次,有何贵干?”
态度的变化,让周围众人再次确认,面前的两人,身份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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