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昌被释放之后回到情报科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江城站内部自有监察制度,情报科和行动科权力监视江城站内任何人。
像田文昌这样被关押审查的人几乎每天都有。
有事的,出不来。
没事的,溜一圈。
田文昌被关押数天,顶多只能算被审查的力度大罢了。
一切关于田文昌的闲言碎语自然不攻自破。
田文昌被释放之后立即去见自己的恩主章幼营。
章幼营上下打量着田文昌,笑道:“回来了!”
田文昌点点头,他能够感觉到章幼营对他的态度改变。
章幼营之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田文昌被释放完全是他在与顾青知的博弈之中退步而使得顾青知放人。
孰不知,这只是季守林的一招妙棋罢了。
“站长,丁慎言到底怎么死的?”
田文昌疑惑的问道。
这是他被调查之后,心中最疑惑的事情,奈何马汉敬在审讯他的时候根本没有详细说这件事。
田文昌本就没有按照章幼营的要求杀掉丁慎言,丁慎言却离奇死亡,他不能不明不白的背上这口黑锅。
其实,田文昌在心底是怀疑过章幼营的。
只是,他不敢表露出来。
章幼营听到田文昌问及此事,眉头轻皱、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我让人调查过,没调查出详细情况,丁慎言死的离奇,行动科似乎也没有调查出任何头绪。”
田文昌眉头紧皱,请求道:“站长,我想调查此事。”
章幼营心中咯噔一声,他没想到田文昌竟然想调查此事,这件事可是他一手促成的,虽然翁俊死的离奇,但人确实是翁俊杀的。
他怎么会允许田文昌去调查这件事?
不可能!
根本不可能!
田文昌看着章幼营的脸色,他发现章幼营似有难言之隐。
“站长,此事不妥?”
章幼营点点头,沉声道:“你刚刚被释放,有些事情还尚不清楚,最好先了解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章幼营并没有直接拒绝田文昌,以免打击田文昌的信心。
“呃~~呃~~,是!”田文昌愣愣的回答道。
章幼营看着田文昌发愣的模样,重心长的说道:“文昌,江城站建立之后,不再是咱们以前的特务处,由不得咱们任性,咱们得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以免落人口舌。”
田文昌的脑袋有些晕眩,他只不过在审讯室待了几天,怎么章幼营说的如此的不自信?
这还是他认识的章幼营吗?
田文昌尽管心中疑惑,却也只能附和章幼营的话。
“站长,您放心,我会做好自己的事~~~”
章幼营点点头,转而说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不管咱们如何低调,别人也不能欺负我们。”
田文昌点头,表示知道。
他离开章幼营的办公室之后,急忙回到情报科,找来自己的心腹询问他被审查这段时间,站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文昌听得十分认真,他终于知道发生什么了,难怪章幼营开始夹起尾巴做人。
“老大,咱们是不是也改改风向?”
田文昌沉吟道:“情况真的这么糟糕?”
“当然是真的。”
田文昌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又说不出来。
“暂时不要轻举妄动,章站长毕竟是有实力的。”
田文昌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在江城站除了与章幼营关系密切,再无可以走到一起的朋友,如果这个时候抛弃章幼营,那他如何在江城站立足。
所以,他必须坚定不移的站在章幼营身边。
……
江城站,会议室。
季守林伸手看了看手表,眉头微微轻皱。
他已经通知顾青知记得来开会,却没想到顾青知依旧迟到。
“站长,顾科长可能有事耽搁了,咱们要不要先开始?”孙一甫看着季守林面色不好,主动替顾青知打起掩护。
“哼,开会的通知早就下发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往后推一推?”马汉敬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章幼营与魏冬仁分别坐在季守林两侧,他们眼观口、口观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甚至,章幼营倒是十分乐意见到顾青知与季守林之间产生间隙。
这样,他就有机可乘。
“站长,顾青知看起来不是不守时的人啊,怎么会迟到?不会是忘了吧!”
丁承运作为侦察科副科长,代替伤病未归的齐觅山来开会,他的话看似在为顾青知开脱,其实是在为顾青知挖坑。
季守林内心有些不耐烦,但却掩饰的很好。
杨怀诚看了一眼丁承运,忽然说道:“老丁,你就不要多揣测顾科长的事情了,做好自己的事情。”
丁承运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杨怀诚竟然会突然对自己的发难。
为什么?
到底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丁承运脸皮本来就厚,加之他与章幼营之间隐秘的关系,说话有些有恃无恐。
“杨科长,看来顾科长给了你不少好处啊!”丁承运讽刺道。
杨怀诚冷哼一声:“老丁,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膨胀了!”
丁承运脸色微红,杨怀德指的当然是他侦察科副科长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参加今天科长级别的会议。
“你~~~”
“够了,都少数两句,再等等!”
丁承运就差指着杨怀诚的鼻子与他对峙,可惜魏冬仁冷哼一声,让整个会议室十分寂静。
杨怀诚与丁承运缩了缩脖子,不在说话。
忽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顾青知拎着公文走进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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