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陶记布庄不远处停着两辆黑色轿车。
顾青知轻车简从,带着齐觅山和许从义直奔陶记布庄。
齐觅山已经将陶记布庄四周布控,许从义进入陶记布庄打探一番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异常之处。
他们在出发之前就调查过陶记布庄的情况,陶记布庄只是一间小小的裁缝铺,很难称得上是布庄。
“人都在,要不要立即控制住?”
许从义微微弯腰伏在汽车窗口外向汽车内的顾青知询问道。
顾青知沉吟片刻,用低沉的声音说道:“他们未必知道内情,我亲自去会会他们。”
于是,顾青知不顾齐觅山和许从义的反对,亲自去了陶记布庄。
陶记布庄中一共有三人。
两名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一男一女,看上起应该是夫妻。
男人正在整理布匹,设计款式,测量尺寸。
女人一直在缝纫。
布庄里面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安安静静的坐在桌旁看书,是个学生。
顾青知只看了一眼就将陶记布庄三人的关系分析出来,他面带微笑的冲着里面说道。
“老板,袖口的纽扣掉了,能缝上吗?”
顾青知将外套递给老板,那只“丢失”的扣子,此时正被顾青知捏在手里。
“能修吗?”顾青知问道。
老板接过顾青知手中的衣服,看了看他袖口的纽扣,笑着说道:“先生,你这种纽扣我这里没有~”
顾青知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纽扣递给老板。
老板仔细观察之后,微微颔首:“可以修,只不过您这件衣服比较贵,我这里的手艺可能没那么精细……”
“老陶,那你可谦虚了,你们夫妻的手艺那是没得说勒。”
刚刚走到陶记布庄的一名中年妇女忍不住打趣道。
当然,中年妇女说的是实话,老陶夫妇的手艺是真的不错。
老陶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不想为顾青知修补这件衣服,他虽然只是小小陶记布庄的老板,但他曾经却在外国人的洋行做过工,知道这件衣服价格不菲。
老陶不清楚对方的来头,更想不通顾青知为什么会找他来修这件珍贵的衣服,所以他十分的谨慎。
谁成想住在附近的邻居一句话将他的说辞堵死。
老陶无奈的笑了笑,解释道:“这不是简单的手艺上的事情……”
老陶看向顾青知,仿佛在等顾青知下最后的决定。
顾青知本就不在乎这件衣服,他有自己的目的。
“无妨,陶师傅,你尽管修补,有损坏之处都算我的~”
老陶显然变得有些局促。
他还在学习的女儿也投来好奇的目光,或许是他们家的店铺很久没有来过陌生人了吧。
顾青知打量着狭小的陶记布庄,布庄里挂着各种样式的衣服,这些样品衣服可以售卖,也可以定制。
“陶师傅,你是江城本地人?”
“算是吧。”
“哦?江城下头的?”
“对,距离城里离的远……”
“老家是?”
“乌江的。”
顾青知眉头微微一跳,他没想到老陶是乌江的,而张青所交代的接头暗号之中也有涉及到乌江。
“老陶,真没想到,看来冥冥之中自有定义啊。”
“先生也是乌江人?”
老陶仔细翻找着合适的线滚。
顾青知的衣服比较昂贵,他修补纽扣,必须要用与之前衣服上一样的线束才可以。
“我不是乌江的……”
“我就说嘛,听你的口音不像。”老陶笑着说道。
顾青知不着痕迹的解释道:“我有个老朋友老家是乌江的。”
“乌江哪儿的?说不定我还能认识。”老陶询问道。
顾青知解释道:“具体哪儿人倒是不清楚,只知道他姓傅,你认识姓傅的吗?”
老陶眉头皱了皱,他好像想起一件事。
不久之前,有个中年人匆匆忙忙的找到他,告诉如果以后来人找他,就让来找他的人去乌江。
老陶没那么多想法,只当这是个正常的事情。
他心中疑惑,难道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男人?
所以,老陶偷偷看了一眼顾青知。
顾青知问道:“老陶,你认识姓傅的?”
老陶点点头,笑道:“乌江有个傅家庄,庄里人大多姓傅,如果先生所说的人确实是乌江人,那就肯定是傅家庄的。”
顾青知已经不需要再与老陶对暗号了,因为他知道,那并不是暗号。
顾青知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傅安辉在乌江傅家庄。
老陶夫妇的手艺确实不错,修补的基本一模一样,并且没有任何损伤。
顾青知给了多与老陶平时修补的工钱,临走之前还说“下次再来”。
“主任,怎么样?”
齐觅山和许从义迅速走到顾青知身边。
“去乌江镇傅家庄……”
齐觅山明白顾青知的意思,立即带着人赶往乌江镇。
乌江镇位于江城与金陵的交界处,与金陵仅有一江之隔。
顾青知一行人驱车赶到乌江镇的时候,天色已晚,顾青知没有立即去寻找傅安辉,而是在乌江镇的边缘地带选择了一家老客栈进行简单的住宿。
“觅山,侦查科对江城周边县域和村镇的情报获取能力是不是还没有建立?”
齐觅山点点头,他刚想解释,便被顾青知打断:“我知道,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特点,你也不必在周边浪费时间,但必要的、重要的信息还是要牢牢掌控在我们自己手里。
齐觅山颔首,表示自己知道。
乌江镇也有乌江镇的驻守日军和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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