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知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正愁没有理由收拾这群伪军,这群伪军就落到自己手里,自己要是不好好收拾他们一顿,就对不起这天赐的良机。
“觅山,请包副大队长和殷副大队长去我们那里聊聊。”
齐觅山一愣,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耳朵聋了吗?”顾青知冷声道。
齐觅山确认顾青知没有说错话,精神猛地一震,挥挥手,调查科的警员立即围到殷震和包文海身边。
“你们想干什么?”
殷震与包文海几乎同时说道。
“请二位去坐坐!”顾青知轻描淡写的说道,根本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哼,这里是皇协军的营地,不是你的警察局……”殷震的暴脾气蹭的就上来,他已经掏出了枪。
顾青知冲齐觅山一使眼色,齐觅山就带人下了殷震和包文海的枪。
但,在押送二人回办公区的时候,却遭到了皇协军士兵的包围,这些士兵可以看包文海的热闹,却不能眼看着殷震被带走。
“怎么?今晚的事你们都有份?”
顾青知沉着、冷静,丝毫不慌张。
“顾科长,顾科长,这怎么回事?怎么闹成这个样子?”秦绍文姗姗来迟,看着越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他赶紧出来打圆场。
顾青知轻笑道:“秦先生,替徐大队长约束好手下的兵,特殊时期,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至于包副大队长和殷副大队长可能要去我那里坐坐。”
“顾科长,何至于此!”
秦绍文快步走到顾青知身边:“顾科长,看在大队长的面子上,您高抬贵手?”
顾青知冷笑道:“秦先生,你们的人擅自闯入我的办公区,其一也;打我的人,其二也;当着我的面击杀嫌疑人,其三也。高抬贵手?恕难从命!”
秦绍文脸色一僵,他没想到事情会闹得如此僵硬。
“顾科长,不看僧面看佛面,殷震和包文海都是徐大队长的得力干将,少了他们,我怕万一有行动,皇军会怪罪。”
顾青知瞥了一眼包文海和殷震,冲秦绍文笑道:“皇军那里我自然会解释。”
秦绍文被顾青知顶的无话可说,只能将目光看向远处。
徐盛操踱步到人群中:“顾科长,抓人讲究证据,你无凭无据,如何能逮捕我两名皇协军的副大队长?”
徐盛操正说着话,皇协军所有营房的灯都亮起来,大批的士兵围拢过来。
傍晚还在一起推杯换盏的“好朋友”,现在却如同“仇人相见”一般。
徐盛操说完话,瞪了一眼包文海和殷震,这两人,一个敢想,另一个敢做。
真是令他生气。
他看向顾青知的目光中带着询问,喝酒的时候不还好好地?现在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顾青知嘴角微微上扬,他和汉奸没什么好说的,该虚与委蛇的时候,自然能够花言巧语;该出手时,却也不会心软。
“证据?既然徐大队长要证据,那我便给你证据!”
说着,陈平文从办公区押解出余广锋,仅仅是露个脸,便又迅速的将余广锋带回去。
“徐大队长,包文海半夜偷偷摸到我的办公区,我怀疑他想刺探余广锋的信息,或不定包文海就是余广锋的同伙;至于殷震,枪杀嫌疑人,更加可疑!”
“徐大队长,皇协军中有内奸,却没想到会是你的两个的副手,难道皇协军已经从根上烂了吗?”
“如果徐大队长觉得这二人没有问题,那请徐大队长写下保证书,倘若这二人日后若是有问题,你徐大队长承担责任!”
顾青知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尤其将余广锋押解出来之后,的确让一些人愣在原地。
包文海没想到余广锋竟然真的已经被顾青知抓捕,顾青知要是真的将“抗日分子”这顶帽子送给他,他还真的洗脱不了。
殷震就有些懵逼了,他只想维护皇协军的尊严,却没想到这一枪将自己打成了嫌疑人。
徐盛操沉默不语,顾青知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余广锋他也看的真真切切,保证书他却是万万不能写。
“既然顾科长早就掌握了证据何必如此麻烦,请二人过去配合调查,实属应该!”徐盛操转变话锋,眼神略有深意的盯着顾青知。
顾青知冲徐盛操微微一笑:“大队长,感谢配合,还望约束好下属,不要引起哗变才是!”
徐盛操一惊,顾青知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他,他立即命令所有中队长带领士兵回营休息,没他的命令不准出来。
整个校场中心只剩下顾青知和徐盛操。
“徐大队长,明人不说暗话,包文海与皇协军的关系如何,我不管,但他干扰我查案我必须严办他,殷震也是,他敢枪杀我要审的嫌疑人,我严重怀疑他是地下党。”
“顾科长,非要如此较真?”
徐盛操知道包文海不是地下党,殷震更不会是地下党,顾青知非要将抗日分子的名头安在他们头上,他也无法辩解。
徐盛操见顾青知点点头,就知道这件事棘手:“顾科长,得饶人处且饶人,给他们些教训就行了,没必要上纲上线。”
顾青知沉默不语。
“顾科长,只要你略作小惩、不予追究,日后有需要徐某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徐某执掌皇协军一日,皇协军上下就是顾科长的朋友。”
“倘若我不允呢?”
徐盛操没想到顾青知说话竟然如此直接,反倒让他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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