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士兵的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眼看是要支持不住了。
霍去病也是去喘吁吁地伫着剑,身上也有几道伤口,并不致命,不过已经足够影响他的行动了。
此时的他已经杀死了最开始抓住了那看诊的女子的两个马贼,把那女子护在身后。
女子看着满地的死人没有向寻常的女子一样惊慌失措,虽然也是脸色苍白,但是依旧勉力保持着镇定。
一众马贼则是将他们死死围住,见两人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马贼的头子黑着脸呼啸了一声。
所有的马贼都停了下来,将三个人围死在茶摊之前。
马贼缓缓分开了一条道路,让那马贼头子走了进来,马贼头子的脸色很难看,骑在马上。
这两个汉人先是让他在手下面前丢了脸,随后又杀死了他们十几个人。
这次的损失就算是将这个小村子的东西全抢了也弥补不了,他是不想让这两个汉人死的那么痛快的。
再怎样也要站在马后绑着拖上两天的人车后在杀了。
灰衣人坐在茶棚里,扶了一下斗笠,看向茶棚外的样子,眉头轻蹙了起来。
本来她以为既然是霍去病解决这不过三四十个马贼应当没有什么问题,结果没有想到,反而是霍去病落入了下风,还被逼入了险境。
从霍去病的内息来看,应当只是比从前她陷阵营的一个陷阵要强上一些,也就是陷阵队正的实力。
手中的气力也不过就是千斤不到,数百斤有余的模样。
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也罢。
喝了一口手中的水,灰衣人将碗放了下来,手搭在了桌边的那柄黑棍模样的剑上。
茶摊前,马贼头子举着长刀伴着几个马贼冲了上来。
霍去病已经无有什么力气了,招架了几刀就再也挡不住,长剑被击落到了一边。数个马贼立刻跳下了马围了上来,把他的双手押着。
而是士兵也已经被两个马贼制住架了起来。
“啊!”霍去病挣扎了一下,却是没有力气在挣脱开来。
站在他面前的马贼头子狞笑着提着刀,将刀刃举起,拍了拍他的脸颊。
用那不清楚的汉话说道:“我,要把你的手砍下来。”
说着又看向了霍去病身后一直没有作声的女子侧了侧头:“绑起来。”
他一直用着汉话,无非就是想让身前的人听清楚而已。
马贼笑着押着霍去病的身子,架出了一只手来。
那长刀举起,女子被一众马贼围住,她的眼睛最后看着地上落着的一柄刀,眼神垂了下来。
霍去病咬着牙,抬起眼睛看着村前,他正在想办法能不能拖上一些时间。
先前他让一个士兵去找一些兄弟来取水,只要来十个弟兄他们就能将这帮马贼全部除了。
那长刀落下,带起一片刀光。
不过却被一声出鞘的声音打断,鲜血滴落在地上的沙土里,滚动的血珠混杂着尘粒。
长刀摔落在一边,发出一声轻响。
马贼头子目光呆涩地看向自己的手上,手腕处裂开了一道伤口,血滚滚地流出来。
马贼头子愣了片刻,随后发出了一声惨叫,捂着自己颤抖的手掌。
红着眼睛看向四处,用胡话吼道:“谁!”
“什么东西!”
就连被压在那的霍去病都愣住了,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眼前好像是看见了一片光,然后那马贼头子的手就被切断了一半。
马贼头子吃痛地将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手上流出的血染红了他身上的皮毛。没有多久,他的脸色发白,吼不动了,该是流了太多的血。
所有的马贼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动,他们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直到一个沙哑地声音从一旁的茶摊传来:“你们把人放了,先离去吧。”
那声音很难听,就像是磨盘摩擦发出来的吱呀声,听起来像是一个老人。
众人的视线一齐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坐在茶摊子里的灰衣人,她将一柄黑剑放在了桌上,拿起一只碗来,倒着水。
倒水的声音在安静的街道上显得异常明显。
那灰衣人带着一个斗笠,分不清是男是女,直到她说话,所有人才是注意到了这个从一开始就一直坐在这里喝水的人。
她没有再看着马贼而是看向马贼之中的那个看诊的女子。
“那边的那个小姑娘,我救了你,你可以教我行医吗?”
女子的眼睛呆呆地从地上的刀上移开,刚才她还想着用那柄刀自我了断。
结巴着问道:“老,老先生,您,您说什么?”
灰衣人轻和地笑道:“我说,我救了你,你可以教老夫行医吗?”
女子的眼眶微红,抽了一下鼻子:“可,可以的,我们家的医术可以外传的。”
“好。”灰衣人喝了一口水,拱手说道:“那老夫就多谢小姑娘了。”
说完看向那一众马贼:“你们还不离开?”
“啊!”半跪在那的马贼头子哀嚎了一声,怒视着灰衣人吼道:“给我杀了他!”
一众马贼在没有犹豫,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举着刀就要冲上去。
那个灰衣人果然不是常人,霍去病的眼前一亮叫到:“老先生,您只要托住片刻就好,在下的弟兄要不了多久就会到。”
“哼。”轻哼了一声,灰衣人放下了碗:“用不到你这个没用的小子说。”
霍去病一呛,苦笑了一下,我怎么就是没用了?
但是随后他才知,和那灰衣人比起来,自己还真是没用的。
马贼呼啸着一拥而上,手中的刀森寒,那阵势若是常人恐怕都不敢动。
而灰衣人这才悠哉地拿起了自己手边的那根黑棍。
手放在了一头。
“咔。”
一声轻响,黑棍一样的剑抽出,剑影恍若极光在那众人之中一掠而过。
还没有等任何人看到什么,那剑就已经重新归入了剑鞘之中。
数十个马贼顿在原地,时间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
一息之后,剑风才是吹过,下一刻所有的马贼的手腕上崩开了一条血线。
灰衣人坐在原地,头顶的斗笠被风吹起了一些,露出了她的面目。
看到那人的模样,在场的人却都是呆住了。
那哪里是一个老人,根本就是一个绝美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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